是残章。
大概是一年多以前开始写,奈何相遇有时、聚散无常,从来没在圈里,也就无所谓退圈。这些幼稚浅薄的零碎文字权做临别纪念,只恐贻笑大方,看完不要影响到心情就好了。
【逸源/泗源】失鹿
·RPS,OOC;勿二传二改,勿扰真人。
·拉郎;伪魔幻现实主义,一场妄想。
·很久没写,文笔复健。
一、雨
很多年以后,当张真源从衣柜里翻出那把黑伞时,他依然能清晰地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位少年的场景——天正微雨,少年撑着这把大大的黑伞,哼着他之前从未听过的歌,让他自此再不曾忘记。
那是一场悱恻的雨,细而轻小,仿佛无休止地在他面前落下去,永远地落下去。他站在教学楼下,少年就这样从他身边走过,宽大的伞沿划过一道流畅的曲线,微一转脸,张真源看见一双小鹿一样清澈单纯的眼睛。
只一失神,少年就蹦蹦跳跳地走远了,连背影都没有留。
张真源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件出格的事,就是和敖子逸在一起。
桃姐曾经笑说,如果她还是高中生,肯定愿意跟着敖子逸;要在大学那就是马嘉祺了;但最终结婚还得是张真源,原因无他,敖子逸诚、马嘉祺暖、张真源稳,女人在不同阶段总有不一样的需求。
对此敖子逸摆了摆手嗤之以鼻,马嘉祺笑着应了两句,张真源试图解释,最后也只是在一边陪笑,没有跟他们的陶桃姐如何争辩。
当着这么多人尤其是在张真源面前,陶桃已经很给敖子逸面子了。张真源明白陶桃的意思,敖子逸岂止是诚,这充其量只能算他性格中的一小部分,表面上大部分都是皮和跳,底里自是有温柔、真挚和赤诚,但那些都少有展示,更多时候他都显得有些幼稚,不像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但张真源偏偏见过敖子逸最真的那一面。而且他知道,敖子逸不吝于展示给他看,因为他是张真源。
所以说,可惜我们真源儿了。桃姐说到这里拍了拍张真源的肩膀。多少小姑娘要伤心了啊。
一听这话敖子逸就不乐意了,马嘉祺打圆场转开了话题,张真源看向敖子逸,对方给自己一个委屈巴巴的眼神,他也没说什么,轻轻把手递过去,那边就一把拖住,捏了一下,确定了存在感。
敖子逸缺乏安全感,因为以前失去过。张真源予取予求,从不多言。
他们高中就认识了,关系很不错,那会儿的敖子逸名副其实的江北小龙王,整个学校都被他跟程以清搅得一团浑水,但凡张真源跟他走近一点了甚至是要被班主任谈话的。后来程以清出事,又赶上高考,小龙王消停了很久很久,直到他跟敖子逸拿到了同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们才有机会正式开始这段恋情。
小龙王把柔软的肚皮翻给了张真源看,而张真源成为了被敖子逸依靠的人。
可扪心自问,在最最开始的时候,似乎张真源想要的,并不是这样。
二、晴
第二次见到那位少年,是一个美好到炽烈的晴天。
他在午后的阳光中慢慢走向教学楼,如同深海中悬浮的幽灵;恍惚着、耀眼的,浸在一片盛大又热切的光明中,仿佛缺氧般窒息。莫名的欢愉隐含着绵延的苦痛,晕眩感也袭上来,如影随形、若隐若现,点滴着趋附。
再次出现的少年换了一件宽宽大大的白衬衫,手里依旧是那把黑伞,伞沿倾斜着,堪堪露出衣衫的下摆。好像时光瞬息流转,那双小鹿一样清澈单纯的眼睛不见了,微带些愁郁地沉沉凝望着他,似乎有话要说,又似乎无话可说。
“你……”
敖子逸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曾经连续一年做的是同一个梦。他跟张真源说这事时张真源只惊诧了半秒不到,立马便做出一副信服的样子;他以为后者在敷衍,转念想想,不信就不信呗,他还能把他怎么样呢。
他的高中时代有一个断层,之前嚣张骄傲,之后黯然独行。对于程以清,他感情上无疑是复杂的;可对于张真源就更复杂了,以他那种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的性子而言想要准确传达出某种真实的情绪不亚于挑战蹦极不带绳。他跟张真源之间发生过的最能剖白心迹的一段对话主导者还不是他,这让小龙王颇生出些挫败感来。
不过呢,有些话他也不用说出来。张真源懂他。
但是有的话他觉得自己一定要说了……不说,张真源这个人可能就要不属于他了。
“你迟到了。”铃响五分钟后,教室门口才出现了姗姗来迟的张真源。敖子逸把恋人让进占好的座位里,一边翻书一边说。
恋人却没有回答他。敖子逸抬眼瞅过去,张真源抿着唇打开笔记本,好像没有听见自己刚刚的话一样。
——有情况。
张真源不会说谎。
喜欢一个人的样子,根本无法掩饰。
贺峻霖很会撩。他深谙每一个惑人而诱媚的套路,洞悉过眼底滑过的每一丝情绪,知道该怎样做才能百分百达到自己的目的;但他仍然是羞涩的,了解越多越胆怯,不知者无畏,他偏是知者,不敢真去触碰底线,那不是他的风格。
刘耀文正好相反。他只朦朦胧胧地隐约看到了什么,不甚明晰,便以为自己懂得了一切,梗着脖子就要走下去,野兽般的直觉支配了他,驱使他直白。
想要的,就得自己动手去拿,刘耀文坚信着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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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鑫】remain silent
·一场妄想;
·时间轴有延续;
·OOC;勿二传二改,勿扰真人。
Part.1 Meet
陈玺达此人,游泳出身,四肢相较于他人显得颀长了些,养分好像就有点不太够似的,有时候反应要慢上半拍。不过这只是有时候而已,玺达同志的行为选择性很强,在某些地方又格外敏感了,完全看不出这个外人眼里的大个子还有如此灵活的时刻。
比如在舞台上表演时;比如当他的新识丁程鑫但凡有一点有受伤的可能时;比如当他的新识丁程鑫今天似乎格外高兴时;比如当他的新识丁程鑫——
陈玺达更多时候,凭的是直觉。
判断一件事情靠直觉,做出一个选择靠直觉,喜欢一个人,也靠直觉。
直觉让他纯粹,让他自然,让他达观。仿佛是天赋,他知道舞台上、镜头下自己该怎么做,知道在心上人面前自己该是什么样。
是什么样呢?展现在对方面前的,应该是一个值得被依靠的、易有安全感的、能够为之停留的,一个彼此知根知底的人——或者说,一个能靠一靠的肩膀。
它外观不能展现出多余的、会引起关注的攻击性,那会让敏感的他反感而多疑;
丁程鑫的偶像意识让他对粉丝的过分热情一时无措,而陈玺达的保护者意识让他对丁程鑫的慌乱瞬间洞察——完全是瞬间的,就在那一秒而已,陈玺达一步赶上牢牢抓住了丁程鑫的手,将被推搡的小狐狸拉出了汹涌而来的长枪短炮,带上了离开的坦途。
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那样拉我的手。小狐狸抚着爪子,有点被抓疼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就那样了。海豹先生立刻道歉,捧着毛绒绒的小爪子轻轻吹了吹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好了,我没怪你。不太在意地摆摆尾巴,小狐狸抽回爪子。下次不许哦。
嗯,好。海豹先生点点头,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就不太清楚了——毕竟是他的直觉行为,一眼就入了心,优先级第一,很难改掉的。
也许海豹先生就不打算改了。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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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难去追索那时的心情。
如果要说,大概就是,“我曾天真赤诚爱过你(们)”。
不会再磕他们的rps啦。